别理我我只是一个小号

【润玉X锦觅】那个被我忘记的人(2)

  彦佑似是被锦觅的话惊到了,一口茶水含在嘴里半天都不咽下去,锦觅小心翼翼的朝旁边挪了挪,以防万一,彦佑太过惊讶,把茶水喷到衣裙上。

  彦佑的承受能力像是偷偷的修炼过了,锦觅想象之中的他大惊失色的场景并未出现,他只过了半晌,就把含在嘴里的茶咽了下去,一边摇扇子一边摇头晃脑道:“美人,你这话说起来荒唐,仔细想想却也没那么令人匪夷所思了,只是你得说说,要我怎么帮你想?要我看,与其和我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,还不如去忘川河缠着那个撑舟的老翁,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,试问谁会拒绝你这么个漂亮的小美人呢。”

  彦佑说话不正经,说话的内容却很在理,只是锦觅觉得他未免小瞧了自己,她长叹一口气,挫败道:“噗嗤君,我即便是喝了忘川水也还是会思考,会动脑筋的,早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问过那位撑舟的老翁了,若是他有解决的办法,我也不会来找你了。”

  “哎呀呀。”彦佑很是苦恼的拿扇子抵着下巴,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,老实说此时锦觅也很是烦扰,她想着:那位被我忘记的未来夫婿若是在这段时间里喜欢上其他的什么女子,那可怎么办才好。

  这着实令人忧心。

  彦佑的眼珠子转了转,凭空变出了一堆人的画像出来,高高的一叠看的锦觅目瞪口呆,他长舒一口气,又变出一支笔,咬住笔的末端,无比得意道:“既然撑舟的老翁没法子,那只能用最老最笨的方法啦,老实说,这全赖我平时勤奋努力,编了六界美人的著作不算,还打算编一本六界美男子,如今虽然还未完全编写完成,但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,左右也大差不差了,你认识的人又不多,找出那个人简直易如反掌,别担心,只管包在我身上就是了。”

  锦觅简直忍不住想站起来给彦佑鼓起掌,从前她总偷偷以为彦佑编的这些图册无甚用处,现在看来是自己肤浅了,还是彦佑有先见之明。

  正如彦佑所说,锦觅认识的人不多,按理说很快就能把那人找出来,谁知翻来倒去的大半天,图册都快被锦觅翻烂了,那图册上连旭凤从前宫中的了听与飞絮都上了榜,还是没找到。

  锦觅认得的那几个,他们的身家姓名,她简直能倒背如流,凡是她不认得的那几个却又都是与她半分交集都没有的,锦觅趴在桌子上,长吁短叹的止不住的忧心,眼睛一瞟看到彦佑的身后还藏着一张,虽是不报什么希望,可她还是把彦佑藏着的那张拉出来:“噗嗤君,你怎么还藏着一张?”

  锦觅还没看,彦佑脸色突然一变就要过来抢,锦觅一时不察松了手,那张纸被风吹的上了天最后竟又摇摇晃晃的掉在了她的面前。

  锦觅低头去看,那画上的人不是旁人,正是她前不久才觐见过的天帝陛下。

  她倒是有些奇怪,好端端的彦佑何必把天帝陛下的画像藏起来,莫不是嫉妒人家天帝长的比他好看,所以想偷偷的藏起来,锦觅觉得自己现了一个大秘密,装模作样揶揄道:“噗嗤君,你把天帝陛下的画像藏起来,是不是怕被别人见了,要被旁人说他长的比你好看,噗嗤君,嫉妒之心不可有,你这样有失公正啊。”

  哪知道彦佑一下就跳起来,反驳道:“我哪里有失公正!哎…你可真是没良心,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,怕你见了他生气,反正被你忘了的那个人总不会是润玉,旁人就算了,我还能不知道吗,你是绝不会喜欢润玉的。”

  锦觅头一次听到润玉这个名字,她将润玉二字藏于心中默默念了几遍,只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,于是她又问道:“噗嗤君,你口中的润玉……是天帝?你为何说我会生气,从前我总偷偷去魔界找旭凤,要生气也该是他生气才对,我为何会生气?”

  彦佑有些意外,拿着扇子朝锦觅扇了两下:“我说的润玉不是她还有谁,这天上地下的,哪有第二个人敢叫润玉。美人,你今天可是吃错什么药了?怎会问这种问题,别是失…”

  他话到一半,手哆哆嗦嗦的收回去要去拿杯子,锦觅虽不知彦佑方才口中未尽之言,也不明白彦佑究竟想到了什么,却还是好心的替他将茶水斟满,彦佑也不和她客气,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,然后冲出去,冲到湖水边洗了把脸,随意用袖子擦干又跑了回来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继续问道:“别是失心疯了,你从前不是总说这天帝又凶又不讲道理总逼你去朝会?你今天怎么反而为他说起话来了?”

  锦觅看着彦佑还湿漉漉头发,又想到彦佑方才那番举动,她歪着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彦佑的脸色,好想规劝道:“噗嗤君,你说我失心疯,我看你比较像。”

  彦佑摆摆手:“闲事莫理,你快说,你怎么今日竟替润玉说起好话来了。”

  锦觅对这位新晋的天帝陛下了解的并不多,但既然彦佑说这位天帝陛下从前总逼着她上朝,再想想自己的性子,也的确是不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想必定然确有其事,自己虽然只见过那位天帝陛下一面,但估摸着他应当的确是个严谨认真的人,于是锦觅半猜半蒙的答道:“或许是从前朝会的时候这位天帝陛下太凶,所以我才讨厌他,不过我今天仔细的观察过他了,不像是坏人。”

  彦佑看着锦觅的神情颇为复杂,锦觅暗自心虚,从前一起说讨厌的人坏话的朋友突然有一日倒戈相向,换了谁都受不了。

  彦佑摇了摇头,口中喃喃:“竟是我错了…还错的离谱…”

  他再抬起头来时的神情是难得的正经严肃,锦觅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:“噗嗤君,你怎么了?真生病了?”

  彦佑抹了把脸,强颜欢笑道:“怎么可能,我可是神仙。”

  锦觅向来想的不多,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,心中稍感宽慰:“没病就好,噗嗤君,你不要担心,你若是真的不喜欢那位天帝陛下,大不了下次在他面前我也不说他好了,和你一起时,我和你一起说他的坏话,当然咱们得偷偷的,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
  彦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,朝锦觅翻了个白眼:“谁要和你偷偷说他的坏话,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,小美人,你也太小瞧我了。”

  他把东西收拾收拾就准备离开,锦觅连忙拉住他,央求道:“噗嗤君噗嗤君,别走别走,我的心上人还没找到呢,你怎么就准备走了?”

  彦佑哼了一声,把所有的画卷全都收到一个布袋子里,又用手指朝那个布袋子上点了点,砰的一声布袋子就全都消失不见了,锦觅颇为沮丧,好似已经预见了自己想起一切的那一日,恰是心上人洞房花烛的小登科之日。

  真是何其悲惨。

  彦佑大约是看不得她这幅模样,朝锦觅挤眉弄眼道:“傻姑娘,找不到人,你为何不去找找天上的太上老君?他那里仙丹妙药最多,说不定就有能治好你的丹药。”

  锦觅一拍脑袋:“哎呀,言之有理!”

  她今日对噗嗤君是更加的佩服,他可真是个聪明人,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去找太上老君。

  彦佑今天心情甚好,方才摇身一晃又变成了个算卦的先生,才想纵身离开,他身形一晃,盯着锦觅背后的一个白玉柱子看。

  锦觅转过身,顺着彦佑的视线也往后看,却什么都没发现。

  彦佑弯起唇角笑了一下,临走朝锦觅手里塞了张纸条,又把润玉的画卷塞到她怀里,言之切切道:“美人,你可千万记着润玉的脸,见到他闻道他的味儿就跑,知道吗?不然他就要来抓你去朝会啦。”

  说完就飞走了。

  锦觅抱着那副画卷在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,将它展开铺在桌子上。

  画上的润玉好看是好看,可是脸色未免略过苍白,神情也太过冷漠,鬼使神差的,锦觅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的哪根筋搭错了,竟朝画上的天帝陛下的脸上抹了点胭脂。

  她看着手掌中的胭脂和桌上的画卷,饶是此时无人,也略显尴尬。

  只好偷偷摸摸的把画卷放入乾坤袋中藏起来。

  若是有朝一日被天帝陛下发现,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。

  彦佑站在树林中,他才刚刚站好,便看到润玉正站在他面前。

  他打理好自己的衣衫,玩笑道:“润玉,你不会又打算把我吊在这里吧?”

  润玉回头去看,此处竟是当年他与锦觅旭凤三人饮酒的那片宅子,只是时移世易,岁月过去许久,这宅子久无人打理,早已变得荒废不堪,润玉转过头,看着彦佑,淡淡道:“彦佑,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。”

  哪知彦佑高声笑起来,他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扶着树干笑的上气不接下气:“放心,放心,你放心,这次绝对不是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,润云,这事此时我不方便说与你听,时间一长,日后你自己自然就明白了。”

  润玉一言不合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  彦佑笑着问道:“怎么,你是在纠结,应当去找她还是应当回到九重天上?可别怪我没提醒你,若是去找她你可得快些了,去晚了可就追不上了。”

  润玉摇摇头,脸上神色不改:“我从来都是慢一步,从未追上过她。”

  说罢转身便离开。

  彦佑看着润玉离开的背影和方向,失笑道:“嘴上这么说,结果还不是去找人家了,真是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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